母勤,子不弱
■周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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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如一把锋利的小刻刀,在母亲脸上刻得纹路分明,凹凸有致。
每次抽空回到老家,母亲洋溢的笑容里折射出一丝丝幸福和快乐,这是我一生不得不时常温习的功课!
一直以来,母亲穿着朴素,然而穿得干净与整洁。每次,我或者姐姐们给她买了新衣服,她总会凶我们一顿:“你们的钱是青冈树上掉下的叶子吗?你们就算有剩余的钱,难道就不知道留着办正事吗?我那么多的衣服都能穿,买这些新衣服做什么?都给退回去……”面对母亲强硬的态度,我们也就只好“敷衍”着回复:“店家是有规定的,不能退回,只能拿回去换。”又或是:“这是我们做子女的一片心意啦,这次就收下了,保证下次不买就是啦……”
“李拿抓”是母亲出了名的外号!
从读小学起,我就经常听到家门中的公啊婆啊,大爷大娘等管母亲叫“李拿抓”,那时候,我虽不太懂为啥要这么称呼母亲,但我内心是比较反感的,又碍于他们都是长辈,所以,我只能在心底默默地讨厌着他们这样称呼母亲。
后来,承载着时光的翅膀,我进入初中学习,也逐步懂得了母亲为什么总是披星戴月,总是不惧风雨,总是不空手而归。母亲的不空手而归是独特的,她不仅背上背着满满一背篓猪草或是牛草……手里还经常抱着一抱木柴。或许,这就是母亲有了“李拿抓”外号的缘由吧!
都说,母亲是每个孩子的第一任教师,也是勤劳基因的传承者。要说我是个地道的放牛娃,你敢信吗?你还别不相信,虽然我只是出生在80后的尾巴上,然而,由于家庭条件窘迫,读小学的我,每天放学回到家,不是上山捡柴就是上山放牛,割草和打猪草。那时候的作业少得就抄抄课本上一两道题做一做,读书也就是到了学校上课前读一读。实话实说,小学的我成绩属于班级垫底的,不过,要比调皮的话,要比干活的勤快,那我可是数一数二的。
少年之成长则父母之少忧,少年之勤奋则父母之欣慰。读初中的我,初一第一学期读完,第二学期因交不起几十元的报名费,就面对了辍学,就跟着爸爸干了大半年农活,也许正是这大半年的锻炼,我才从骨子里深深地刻上:勤奋读书,改变命运!第二年再读初一的时候,无论是刮风下雨,还是霜冻颤颤,我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晨读,晚上学习到十一二点,不仅这样,就连放牛与割草,我都必带上书学习。那个时候,我一是成了家乡河边读书的一道风景线,二是成了别人眼中的书呆子。但不管怎样,我还是坚信:知识改变命运!那个时候,我从山上回家,也总会像母亲一样:不仅背上背着满满一背篓猪草或是牛草……手里还经常抱着一抱木柴,也因此,那些家门中的公啊婆啊,大爷大娘等呼我“小拿抓”。
勤作根,努作油。初中的勤奋,高中的更勤奋,终究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,终究是努力考上了大学,虽不说是扬眉吐气,更谈不上是光祖耀祖,但与每个清晨北极星的对眼,但与每个深夜的促膝而谈,都成为我骨子里流淌的沸腾的血液。当我上大学时,自己带着一万二千元就去青岛报名读书,没有丝毫畏惧,也没有丝毫的忧伤。读大学期间,我在校园里卖过盒饭,在校门口摆地摊卖过学习用品,虽然做的时间不长,且这过程是难言而尽,但我能为自己挣每个月的生活费。至于各种兼职的历练,那就更不用说,也许正是我不怕脏不怕累的元素吧。当我大学毕业时,只从父母手中拿过一万二千元的学费和生活费,从那之后,一切开支都是靠自己努力挣的,而且,离开校园那天,我手里还有几万元的存款。
苦中作乐,乐有所获。清晰地记得,在我创业初期,办学的一切设备都是我跑上跑下,反反复复做价格与质量对比后购买的。老师们的生活,教室的卫生,都是我一个人负责的。虽有时的确感到有些疲惫不堪,不过,一心想着:有志者,事竟成……斗志就像一团烈火在心底熊熊燃烧着,燃烧着,学生越来越多,教师队伍也越来越壮大……
现如今,伴随着岁月的苦甜,创业也有六年,虽谈不上事业有成,更谈不上功成名就。然而,我会做到:坚守教育的初心,坚信“勤为根,信为本”,为梦想砥砺前行……
赞母文章千千万,感染他人万万千。而我谨记母亲引用的曾国藩家训:家勤则兴,人勤则俭;能勤能俭,永不贫贱。
【作者简介】周澍,本名周大权,贵州仁怀人,中小学语文教师,遵义作家协会会员,贵州省诗人协会会员,文学作品发表作品于《中国教师》《当代教育家》《文化研究》《诗歌月刊》《家庭周报》《传奇故事·校园文学》等,作品获奖二十余次。个人读书励志事迹被《杭州日报》与 《章丘生活日报·大学》发表专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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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 遵义市文联
编辑 谢国欢
二审 徐春燕
三审 唐正平